【光切】薛定谔情人 04（补档）(6)

“哪个系掉下来的呀？”
“哈~一定是土木吧，前天不还有一个在图书馆学到被救护车抬走的？”
“搞不好哦！哲学系的也说不定。我就说研究这些虚的摸不着的东西迟早有一天要疯！”
人群飞快涌上前去。人们喜好这些。他们拿着手机，照相的快门声络绎不绝。他们争先恐后地发上twitter，期盼死亡能博得大众关注。
他太过专注，被脑浆碎了一地的声音吓着。回头就要去看。我顺手揽住他的后脑勺。
“不，你没有。”我说。 
我扬起文件夹。它很好地将这张角落里的桌子与人来人往的外界隔开。人们要么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维快步逃离，要么前去看热闹，不会有人闲得东张西望。他没有躲闪，没有挣扎，我稍微往前凑了凑就吻到了他。他既坦然又愕然。坦然的是他早就料到，愕然的是他前一秒还以为自己大错特错了。
他的睫毛很长，下睫毛却短得只有月白那么长。嘴唇还沾着卡布奇诺的味道，很甜，没什么温度。下巴微微抬起，很顺从。 

几年后我同他提过此事。
那时候我们本在冷战。他跨坐在我身上，某处仍含着我的器官。并且抽着一支烟。我提起后，他却反常地张嘴回答了问题。
烟头落在床单上，烧出一块窟窿。
他冷静地说，当时他将我的行为当作了好意——他的压力本身就不小。我吻了他，连声招呼也不打，只是不愿意让他亲眼见证死亡。
直至那时，他仍旧那么尊敬我。否则也不至于完全排除另一种可能。
——我只是找到了一个绝对无人打扰的机会而已。 
注释：
* 等腰三角形悖论：关于等腰三角形的一条悖论。该悖论内容是所有三角形均为等腰三角形。这个结论肯定是错误的，因为很容易作出一个三条边长分别为3，4，5的三角形。会有这种误会是因为作图的人从一开始就把图画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