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戏(8)

发着圣洁的光。 对啊。 她可是小姐了。 不知怎么，符莹捂着眼睛笑了起来。 就这样熬到周末。 换上崭新的红色格子旗袍，披上羊绒大衣，被几个保镖护送着坐上汽车，临别还有干爹送行。 谁又会知道她身上，有那么多脏东西呢。 头一回坐上老爷车，只要看看窗外的景色，片刻就能到达原先怎么也跑不到尽头的长街角。 离宁家还有一段距离，只见大道上围满了人，隔得老远就能听见铜锣唢呐的喜庆。 向来清素的宁家从里到外挂得尽是红灯笼绸缎。 “小姐，前面人多，车子开不过去了。”司机道。 如果宁静是今天被放出来，会不会是家里人在驱晦气迎平安呢？ “停下吧。”符莹蒙在鼓里，被保镖打开车门送下车，她行着走向人山人海，朝一老人问道：“老伯，请问……宁家是在庆祝什么吗？” “啊，小姐，这今天可是宁家大喜事，是迎娶曹府千金的大日子啊。
” 符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什么？” “你有所不知，这曹家与宁家结了亲家。据说曹千金和宁老之孙两人情投意合，是天赐的一段姻缘。这不，择了今天这个黄道吉日，二人成婚。” “成婚？” “是啊，打晌午宁家孙子就去曹府接亲啦，想来这回应该快回来了。这郎才女貌当真是清玉谭的一段佳话。哎！快看！！新郎新娘来了！” 喜乐吹奏，爆竹燃响，道贺不断。 符莹未曾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见到宁静。 老大个绣球戴在新郎官胸前，鲜衣怒马，后面随着八抬大轿从漫天飞花里抬进来。 直到新郎下马，带着笑把新娘子从花轿里抱进宅里。 一时间，所有的热闹嘈杂汇集起来，越来越吵，直到符莹感觉麻木，她看着每一个人笑逐颜开，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声音，只有耳鸣作祟，仿佛整个世界已于自己无关。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闷雷后下起倾盆大雨。

人群退散，只剩满地的鲜花红纸被雨水拍击变皱，退去鲜红颜色…… “小姐。” 保镖赶来一旁为她撑伞，不敢说话。 符莹讲不出情绪，只觉得眼睛生疼，在心尖上掐灭了烟火，沙哑着嗓子道了句，“回去吧。” 那场雨下了一整夜。 呜笛声响彻四方。 符莹同金权搭乘下午最后一班火车前往岭南。说到底是头等座，和小型家宅没什么区别，空间宽敞明亮，瞧不见几个客人。 “莲生，别在开窗户站太久，会着凉的。”金权留下句关心后匆匆出了车厢房间。 “老爷，夫人来信……” “嘘！小点声。出去说。” 门外传来的对话掺着屋内呼呼的风声灌进符莹耳朵里，尚带着吻痕的嘴角轻轻上扬，她两手搭在阳台窗边朝远处望去, 空气里夹带了隔夜雨气的湿冷打在干净的白纱裙上。 “莲生啊，干爹进来了啊。” 看样子是商量妥当，金权打开门走到符莹身旁，看着空空的红酒瓶双眉一抬，有些意想不到，“你喝酒了？
” 符莹未做回答，微红着耳朵，神态却格外平静，清冷之感格外勾人，像午夜的槐花雨。金权凑近，从身后将她搂住，鼻子埋在单薄的背上贪婪的吸着，“光是你身上味道就足以让男人为之着迷。莲生啊，时候不早了，陪干爹休息吧。啊。”说罢便伸手去解符莹的暗扣。 “干爹。” 金权忙着亲吻倒不出工夫，“怎么了宝贝。” 符莹忽然一个转身面向他，面无表情道：“宁静被抓当天就被放出来了吧。”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是周一早上曹司令收了钱才回老家的，你不是瞧见了吗。来，乖，咱们把衣服脱了。” “她和曹司令的女儿成亲了。” 符莹的语气有些奇怪，不似往常，金权感觉事情漏了陷，当场流了好些汗。可到嘴边的天鹅肉，不吃进嘴里实在着急，慢慢色欲催人，开始暴躁起来，扯着符莹的衣领往床上压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别想那么多了，赶紧脱，干爹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