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后】夜雨(2)

最后他扣住宫无后的五指，低低地说：“无后的手好冷。”这句话全无怜惜，更像是他乐在其中。宫无后笑道：“你要让我暖和起来么？”他自觉坐在古陵逝烟腿上，身子贴得很近。
古陵逝烟好像也笑了。窗外忽地惊起一声雷，电光一闪而过，掠过他的眼——强硬充斥占有欲。他在宫无后眼角落了一个吻，吻他的血泪，然后贴到唇，十指相扣唇齿交缠，情意绵绵的姿态。宫无后张开唇让他的舌头闯进来，让古陵逝烟侵占他。他的衣带被抽开了，古陵逝烟将他双手叠在背后，用衣带绑在一处，力道很松散，只要宫无后想就能轻而易举挣开的程度。
古陵逝烟道：“让吾好好看看你。”
宫无后道：“你想要看，无论如何也能看到的。”他虽这样说，手上却不挣动，靠在他怀中。
他将宫无后的衣裳剥到手肘，赤红的衣裳使苍白的皮肤更苍白。他的吻从脖颈延伸到锁骨，然后向下，咬住那点嫣红的乳尖。宫无后泄出一声喘息，古陵逝烟揉弄起未被照拂的另一点，他的胸膛起伏得更厉害。
他在古陵逝烟的桎梏下不加收敛地呻吟，男人抬眼看他，舌尖还碾在他胸膛。他恍惚间觉得古陵逝烟对待他很像女人，那情欲能否也算是给他的折磨之一？

古陵逝烟两手环住他的腰，顺脊梁抚摸上去，在秋寒中宫无后细细地颤抖，向他身上贴过去，背上已出了一层薄汗。冷玉入怀，古陵逝烟听见外面骤降的雨。
淅淅沥沥，沥沥淅淅。入秋前仿佛总要经历这样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挟着情潮涌来，古陵逝烟在雨中无处可藏，只能被浸透了。他将宫无后放在床上，让他跪趴起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他，欲盖弥彰地遮掩他的情动。他执念已经太深，古陵逝烟想，或许身居高位者不应当留留如此深的牵挂，因为牵挂终将成为破绽。
宫无后的蝴蝶骨称得上嶙峋，眼尾斜斜地往后看他，漫不经心却动魄的一眼。古陵逝烟在他背脊上吻遍了，触感冰凉。宫无后未尝一败，因而身上没有疤，是浑然天成玉雕的骨架，点睛之笔在眼角。古陵逝烟从他背后拥上去，扳过他下巴吻他眼角，两指探进他口腔里。宫无后顺从地含住他手指，将它们舔得湿润，舌尖温软，他的眼角似乎也同手指一起濡湿了。古陵逝烟起了戏弄他的心思，于是手指夹着宫无后舌头把玩，直到他轻咬了一口才抽出来，犬齿在皮肉上留了个不轻不重的咬痕，像极一只养不熟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