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后】夜雨(4)

古陵逝烟一只手掩住他双眼，反问道：“无后想喊什么？”
宫无后在这一瞬竟产生出一星半点温情的幻觉来，他两手揽住古陵逝烟的背脊，喊了一声“爹亲”。这两个字经他嘴里吐出来陌生又冰冷，宫无后未来得及改口，埋在他体内那根性器又急又快地动了起来，粗暴地碾过他的敏感处，进得极深，他感觉两条腿已被古陵逝烟压到紧贴胸膛的程度。
“师尊……”他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语在激烈的冲撞下支离破碎成呻吟。暴雨叩问窗扉——而古陵逝烟拷问他。他抓住古陵逝烟的手，感到下身因冲撞而变得泥泞，他的哽咽变了调。古陵逝烟想他的徒弟原来还像个小孩，来这许多年不曾长大过。他第一次碰宫无后时他还是少年人的身量，骨骼纤细，正处在蓬勃生长的年纪，尽管本人没有一点生气，个子仍然窜得飞快。古陵逝烟掐着他的腰进入他，宫无后一边皱着眉头喊痛一边抱住他，像抓住风雨飘摇中唯一一根稻草。
他全盘接受我。古陵逝烟这么想，这已足够了。
“无后，”古陵逝烟咬他的耳垂，“你来这里多久了？”
宫无后闭上眼，好像在思索。他不知古陵逝烟为何这样问他，但他无疑是清楚记得每一只被他烧死的蝴蝶的，若古陵逝烟此时看他，必定能看见他骤然凛冽的神情。他认为闭上眼就不必碰到古陵逝烟的眼神，被捕捉到杀意总是不那么好的。可他闭上眼才感到真真切切置身于情欲中。古陵逝烟吐在他耳边的喘息变得清晰，在他身体里进出搅动的性器让他颤抖。

他想，古陵逝烟的人和他的剑一样，锋利，干脆利落。他出剑只为夺命，他的人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进出时十分干脆。
宫无后不愿再想了，只好睁开眼，说道：“我记不清楚了。”
古陵逝烟道：“吾还记得你才来的时候。”他好似执意要勾起宫无后的温情，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将宫无后抱起来，手握在他腰上。
宫无后神色还是冰冷的，仿佛刚才喊爹亲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人。他堵住古陵逝烟的唇，下身磨蹭着他的性器，缓缓吞进去一分。他往下坐得艰难，古陵逝烟握在他腰上的手猛地用力，后穴将性器包裹进去，他报复似的在古陵逝烟脖颈上咬了一口，比野猫挠人的力道还轻。
古陵逝烟从没感觉占有过宫无后。
但凡不肯被别人占有的人，就永不可能占有别人。这本是很简单的道理，古陵逝烟很聪明，但他未必能全明白，即便明白了也不能做什么。古陵逝烟心道，他处在太高位，能掌握太多人的性命，往往这时他已不能掌控自己的性命了。
宫无后或许不明白，因此他们都在等，将情爱变成相互的试探。
这一夜的雨太绵长，长得宫无后也禁不住眼皮发抖。古陵逝烟自下而上贯入他，他迟迟没有攀到顶峰，宫无后喉咙很干，像进了一团火，扭腰好让古陵逝烟进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