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空蟬の世（二）(2)

就像是虚假的一样……就像是“假花”一样。
就像是她一样。
“QY2319号审神者小姐，请注意你的态度——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
充满了锐气的女声如同鸿雁的鸣叫一般高亢，与之一并响起的是陶制的茶杯被重重搁在桌上的声响。织雪随之回过神，将目光转回了面前人的脸上。
那是一张她已经看倦了的、属于年龄稍长的青年女性的脸；仿佛将杯中茶泼去就会随之融化的寻常五官与对方身上穿着的黑色一步裙职业套装看上去乏味得势均力敌，而那张脸上充满着说教味道的板正神情更是加倍地增强了这样的乏味感，一时又不禁令人产生了对对方是否有能力唤醒那振贞宗家华丽短刀的怀疑。
“……是的，HR1746前辈。有幸得到今年调任A区的资格真是不胜惶恐，就此也十分感谢您在岛谷先生面前的美言。”
在对方再次表露出恼怒前收回了发散的思绪，织雪以听上去温柔又诚恳的腔调作出了应答，至此稍稍一顿，眉头微蹙，复而露出了十分为难的神情，“但我的身体状况……您也是了解的，若要担此大任还是不大合适。况且我的资历也未免太浅，到现在仍无法求得天下五剑的垂青，只怕不能胜任调至A区前线那样重要的职责。”

“噢？这样啊。”
青年女性闻言挺直了脊背，以微微扬起下颔的高傲姿态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原来接连斩获了三项新人奖项、创下调任C区审神者资历最浅记录的2319小姐，也会有觉得自己‘不能胜任’的时候呢。”
“您谬赞了……”
她笑着叹过了一口气，顺势垂下眼眸，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那盏佐见烧银釉茶杯边缘沾染上的砖红色的口红印痕，“……说来过去的事也真是令人难堪，幸好那之后我也经历了些许挫折，不会像当初那样目中无物了。为此我也真是不知如何向您致歉才是。”
“是啊，‘无法求得天下五剑的垂青’对于一年目的审神者而言本是常事，但于你而言就成了了不得的挫折了呢。”
凝视织雪身上那件以臈缬手法染就的薄红色友禅羽织片刻，女性状似不屑地眯起了眼，再次以音量降低而音调升高的声音嗤笑了出来——这不禁令她联想起了无眠的夜晚里曾听见树上睡相不好的乌鸦在夜里忽然跌落时嘶哑的惊叫声，“罢了，我一直觉得连天下五剑都无法显现的本丸本来就不具备调至A区的资格。虽说岛谷先生因为灵力测试的成绩对你青眼有加，但实际的能力和测试成绩完全就是两码事嘛。……况且你大小姐若真在任上出了什么差错，困扰的也只有时政方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