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Oh Susanna!(5)

“噢，新奥尔良！”小女孩儿发出了一声感叹，顺带瞥了一眼不远处粗大的树木，“报纸上经常提到那儿，尤其是被放逐的拉斐特咖啡馆（③）……抱歉，请您接着讲？”
“……那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及她的兄长与我们都算是旧识。”亚瑟略略叹了口气，不自觉地蹙了蹙眉，“不过能瞧见两个人……那么自然的接近的姿势，倒是教我大吃一惊。”
“接近？”
“……对，接近。”就算他尽力地忽略回忆起那暧昧场面时的心塞，对于一名绅士来说，给一个小女孩儿描述它也未免太具有挑战性了。亚瑟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好不容易找了个委婉的说法，“……尽管那场面很美，背景是朦胧的缺月、花园里盛开的鸢尾花与知更鸟在夜雾中的啼鸣……大约与你喜欢看的迪士尼的童话电影差不多。但……看起来漂亮的东西也可以用来象征着不忠与谎言……大概，就这样。”
“……唔，”小女孩儿努力地消化了亚瑟从路州绕到佛州的委婉语句（④），顿时换上了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这让她看上去倒有些童子兵故作正经的可爱，但那陡然拔高的声音却吓了亚瑟一跳，“噢天哪！先生，我明白了！——您说的是报纸上常常报道的那种婚外情！他太太太可恶了！”

亚瑟找见重点，连忙否认：“不、还不算婚外情……我们没有……”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突然蹿出了一条人影，声音大得半个公园都能听见，“对！怎么可能是婚外情！”
“……”
亚瑟在看到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瞬间便站起了身，唰地转过脸，干脆地去拉行李箱的拉杆。谁知对方反应更快，三步并作两步从一边儿扑了过来，在他来得及把行李拉走之前便一把扑上来搂住了他的腰，伴随着小女孩儿的惊呼，直接把他并着前面的行李箱一同扑倒在地上。
——感谢行李箱倒在他下面让他不至于脸着地，但胸口的肋骨都要被那一下撞击震断了啊笨蛋！
亚瑟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企图用手肘后击让对方也吃点儿苦头，但没有成功——阿尔弗雷德早就熟悉他的套路，单手困住了他的手腕，甚至还用和刚才一样大的音量在他耳边嚷嚷：“天啊亚蒂，hero我终于知道你突然走掉是为什么了——原来是因为这个，真的是太好了！”
什么叫“真是太好了”？亚瑟被震得耳朵嗡鸣，一阵胸闷气短，生理和心理都驱使他更努力地挣扎；他的一头金发随着挣扎的动作来回抖动，从阿尔弗雷德的视角看过去倒像是一段儿蠕动的金色的毛毛虫，“好你个混蛋！快、快从我身上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