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弹剑歌》（酆都月个人向）（有原创角色）(14)

老板娘道：“既然难过，便该去做些什么。杀了那忘恩负义的人，心里就该好受一些！”
波斯猫很乖巧地匍匐在酆都月腿上，酆都月很舒服地将手指垫在猫肚子低下，笑道：“哈，这又何须我动手。没有上官寒的费心庇佑，他用不了多久，就会真正死在擂台之上。那天下风云碑……哈，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诱人去死的幻梦罢了。”
老板娘坐直了身子，道：“还真被你说中了——为那一处虚名，争得非死即伤。”
酆都月道：“天下人学剑、学刀、学毒、学术的人，熙熙攘攘，不计其数，天下第一的宝座，每一样却只有一位。想也不用想，通往每一张宝座的路上，都是白骨累累。”
老板娘若有所思道：“可我还是觉得，若是酆先生去，一定不会成为那路边的白骨。”
酆都月立刻笑道：“猫儿明知我不会去，何必再激我。”

西风漫卷，一夜萧瑟。酆都月又开始吹笛，悠扬凄婉，对月而奏，直登天梯。
又一曲奏罢，酆都月一回头便见老板娘在软塌上支颐着脑袋，正十分出神地盯着他看。老板娘笑眯眯地问道：“酆都月，你在想什么？”
酆都月道：“在想，为何那么多人明知去往天下风云碑，必定非死即伤，却还是乐此不疲。”
老板娘想了想，笑道：“也许因为他们都寂寞吧，要名要利，要自己存活于世的凭证。”
酆都月一愣，他几乎要为这一句击掌，他回身坐回软塌之上，赞道：“猫儿说得好。”
老板娘眨着眼睛，勾起艳丽的唇，在软塌之上将上半身撑起来，柔软的腰肢当真像只猫儿，她挨近了酆都月，柔声道：“那么，酆都月呢？酆都月会寂寞吗？”
酆都月狡黠一笑，反问道：“那么你呢，明月楼夜夜笙歌，会寂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