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弹剑歌》（酆都月个人向）（有原创角色）(13)

可那一夜，他独自一人缓缓地饮下那杯，上官寒替他温好却又早就冷掉的酒，是平生从未尝过的苦涩。
“如果你开口，这杯酒就是价格。但你偏偏只希望他活着。”
上官寒死得很平静，月饮剑刺透了他的心脏，血污只染湿了他的前襟。他的尸体已经变得冰冷，却还依旧十分体面的坐在竹凳上。
“你偏偏只希望他好好地活下去。”
酆都月无可奈何地对着尸体喃喃自语，又替自己满上一杯。
【书剑一叶一江秋】
明月楼下胡笳笙歌，明月楼上横笛瑟瑟。
酆都月正坐在明月楼阁楼之上，披着月光，吹一支自己编的曲。
他听见猫叫，但没有回头，他只是半阖着眸继续这么吹下去。
当他吹完这一曲的时候，老板娘已坐在软塌上看他，白色波斯猫也正在老板娘怀里瞪大了蓝眼睛看他。

老板娘道：“你心情很不好。”
酆都月没有回答，他只将笛子放回腰间，坐上软塌，坐在老板娘身边，将波斯猫抱过来，轻轻地摸着猫咪脊背。
老板娘道：“你若还在生气，我可以请你。”
酆都月挑了眉角，低声问：“请我做什么？”
老板娘道：“请你杀了那个年轻人，那个上官寒的徒弟。”
酆都月细长的手指很仔细地摸着猫耳朵，无奈笑道：“猫儿实在是善解人意，可惜我是杀手，你是生意人，我们都不该干涉他人的恩怨。”
老板娘怨声道：“人有的时候小小地不守规矩一下，也并不会怎么样。柔骨热肠上官寒的故事，任谁听了都会生气的！”
酆都月终于又笑了，笑得又如春风里的桃花一般，他道：“猫儿你看，我小小地不守规矩了一次，问来了这桩故事。平白难过好几日，便是我不守规矩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