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欧根尼俱乐部逸事(6)

“我就不问你这是什么了，”迈克罗夫特说，巧妙回避了还应该存在的“这是给谁用的”问题，“是你自己做的，夏里？我真是小看你了。”
这个“小看”所指的范畴意味深长。夏洛克表情悲壮，依然伸手去抢。
“是又怎么样！”他含糊地反问。
迈克罗夫特抬起头盯着他，眉头微微一紧，马上又舒展开来。
“是莫里亚蒂伯爵的弟弟？威廉？”
如果说刚才是悲壮的表情，那现在夏洛克的表情就仿佛地狱的大门在他面前打开了似的。冷汗都从他头上冒出来了。即使他应该已经习惯了哥哥的锐利目光，他还是挠着灰蓝色的头发脱口而出：
“你是怎么……”
“这个问题从你口中问出来真是有趣。跟你有稳定关系的人不太多，挨个排除就行了。但是没想到你会用这种东西啊……假如我告诉他哥哥……”
“别！！！”
侦探终于泄气了，他无奈地把双手插进口袋里，沮丧地看着他哥哥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吧，你想要什么？”
迈克罗夫特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鞭子。
“和它一模一样的。”
“哈？”
“又或者我还是告诉莫里亚蒂伯爵……”
“没问题！很容易！”
“那再好不过了，亲爱的弟弟。”
“亏你还记得我们是兄弟，”夏洛克低声说，“你又是拿去给谁用的？”
“我只关心莫里亚蒂伯爵知道内情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
“好好好我不问了。总可以问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吧？”
“这就赶客了？好吧，”迈克罗夫特把鞭子放回原处，“我下周来取没问题吧？”
“没问题，居然还挺急用……不，我不告诉别人！这总行了吧！”
迈克罗夫特最后向他眨了眨眼，转身就从房间出去了。之后哈德森女士端着茶盘进来，发现客人已经走了，感到十分纳闷。
“你们吵架了吗？”她问，“怎么不喝茶就走了？”
“谁知道他怎么回事，”夏洛克若无其事地用身体挡住了桌上的东西，“没想到混蛋老哥还玩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