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欧根尼俱乐部逸事(7)

最后那句是他悄悄咕哝着说的。
此后的一个星期里，迈克罗夫特和莫里亚蒂伯爵维持着微妙的普通工作关系。尴尬，但是礼貌。他们只在办公的时候见面，假装俱乐部的那个房间不存在。迈克罗夫特只是在等待，他不知道阿尔伯特那种轻蔑的礼貌有什么隐含意义。即使是最强大的头脑也有不能马上领会人心的时候。每当莫里亚蒂用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直视他的双眼，神情似笑非笑，实际上是在对他说：
果然不用那种手段就做不到吗？连最普通的亲近都不可能吗？
迈克罗夫特一时没有领会到。他之后会为此后悔的。
那天他们忙到很晚，天已经完全黑了，两人才从办公桌前站起来，望向窗外。阿尔伯特面带疲惫，完全是因为迈克罗夫特在盯着他看才强打精神，装成平淡的样子。
“没事了吗，长官？”
“没事了。”迈克罗夫特说，但行为完全相反，他走上前去解阿尔伯特的西装扣子。莫里亚蒂伯爵微微皱起眉头，向后退了一步，抬起一只手挡在身前。

“长官，”他平静地说，“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下命令就好，我会照办的。”
然后他抬起那只手放在领扣上，像是在等待命令。迈克罗夫特把手放下了，他转身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也是为了避免和那对美丽的绿眼睛对视。
“把上衣脱下来。”他说。
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阿尔伯特还是一愣。
“在办公室里这么做吗，长官？”
“命令要说第二遍吗？”
迈克罗夫特转过身来看着他，表情已经变成俱乐部里的主人了。阿尔伯特无法反抗，顺从地解开外套，然后是衬衫，把它们放在办公桌上。在俱乐部他已经这样做了无数次了，但现在他脸红了，身上白皙的皮肤泛起粉红色。他低下头躲避迈克罗夫特的眼睛。
长官向他走了过来，完全无视他的害羞，注意力只集中在背上已经在愈合的鞭痕上。新鲜的皮肤已经长出来，伤口周围开始暴皮，这个时候应该会有点痒。迈克罗夫特低头用唇挨上了伤痕，与上次一样，而且让那里更痒了。阿尔伯特条件反射开始发抖。迈克罗夫特吻了吻他，伸手抚摸他赤裸的背部。阿尔伯特不愿相信，但那个动作里有浓厚的安慰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