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欧根尼俱乐部逸事(8)

一件衣服又落在了他身上。
“周末到俱乐部去，”他的长官残酷地低语道，“我全都准备好了。”
“如你所愿，长官，”阿尔伯特温柔的语气无比讽刺，“总之如果不这样，我们就无法维持任何关系了是不是？”
迈克罗夫特垂在身侧的手抖了一下。作为主人他总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不需要工具就可以有惩罚，身体上的疼痛能让阿尔伯特当场屈服，但那反而证明了那些话——它们仅仅通过这个方式才能维系一线关系。
真可笑啊，维持大英帝国运转的人却制服不了一个他想要的人。
“阿尔伯特，”他硬朗的眉毛绞在一起，声音充满愁苦，“我们还可以恢复从前的关系。”
“长官，容许我提醒一下，我们现在之所以只是分居，完全是因为没有任何一方背叛，但大部分人还是会说——我们离婚了。”
两人静默地对视着。迈克罗夫特明白了，他应该更早一点明白的。他想再碰触他一下作为亲近，但阿尔伯特把衣服按在胸口，转身望着他的眼神毫无温度，就像两块宝石，但没有宝石的价值可以和它们相比。迈克罗夫特放开了阿尔伯特，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俱乐部我会去的，长官。”
阿尔伯特把衬衫套在身上，然后是外套，表情平和得就像在看文件。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长官？”
迈克罗夫特咬紧了牙。
“可以，反正我们会见面的。”
迈克罗夫特再次走进贝克街221B的时候，夏洛克的房间干净了不少，证明他的工作在挺早以前就已经结束了。对哥哥他还是爱答不理，迈克罗夫特也不强求什么。这次他安心等茶点上桌，向哈德森道谢，然后坐下来等夏洛克决定向他搭话。
“你要的东西做好了，在桌上那个小盒子里。”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认真的吗，夏里？你才是挨打的那个？”
夏洛克目瞪口呆，他甚至忘了要完全转过身来面对哥哥。
“——为什么？”
侦探最后只问出了这样一个违反他风格的问题。
“因为你身上全都是伤药的味道。说真的，需要那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