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欧根尼俱乐部逸事(9)

这就很尴尬了。迈克罗夫特很得体地没说出来，实际上用于这种事的鞭子很少形成伤口，那所谓的伤药有别样的作用——但它毕竟被称为“伤药”，手拿鞭子的人怎么也是用不上的。夏洛克脑子转得还算快，他马上想到了另一件事。
“你也用，是吗，哥哥？”
迈克罗夫特不予置评，低头喝茶。
“我早晚会知道那个人是谁的。”侦探气急败坏地说。这一如既往地让迈克罗夫特觉得很有趣。
“然后呢？又怎么样？”
“告诉莫里亚蒂伯爵他有正式离婚的理由了。”
气鼓鼓的弟弟刚显出一丝得意，就马上又遭到了挫败。迈克罗夫特看上去无动于衷。
原来他也想分手吗？不，不对，如果他也急于挣脱婚姻的束缚，就不会在分居之后表现得那么沉郁。这和“当初”怎么样没关系，并不是所有失败的婚姻当初都是被强迫的。分居是伯爵提出的，至少夏洛克知道，分居并不需要得到另一方的同意，而且不同意也没办法，他们就那样分开了。之后迈克罗夫特用了很久才勉强恢复平静，他是受打击较大的一方。

所以，为什么？
夏洛克睁大了眼睛。迈克罗夫特从他的表情看出大事不好，但是堵上他的嘴是绝对不可能的。
“是伯爵？”
迈克罗夫特可疑地把目光移开了。
“这太奇怪了吧，哥哥！如果一直是他那你们为什么……呃！”
侦探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算了，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我们扯平了，谁也不要威胁谁了。”
然后是暂时的沉默。夏洛克感觉到了一点类似同情的感情，对那个一直比他强大的哥哥，因为就现在的处境来说，他是幸运的，迈克罗夫特不是。所爱得不到回应，大概是一个无病无灾的人所能受的最重的折磨。
“但我还是很好奇，”夏洛克用侦探的语气说，“他居然在这个情况下坚持要离婚。”
“到这里你其实就不应该问了……但是没关系，我可以稍微解释一下。我想之前我犯了一个错误，结婚的时候我确实没有太……”
“你强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