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太宰无差] The Songs 雅歌(11)

“只要你说实话，我就想办法躲开武侦和组合，我们两个人一起。”
这个提议非常有效，陀思从指缝里偷看了他一眼。
“所以，告诉我吧。”
“我……”
陀思又闭上了眼睛。
“太宰君不会相信的。”
“我可是已经快要死了哦。”
“……我……我只是……”
费奥多尔的语调里有病痛一般的痛苦。说出口太痛苦了，但是事到如今，在太宰的逼迫下，显然还是继续隐瞒更难以忍受。他也可以隐瞒下去，直到太宰死，也许直到他自己死掉，不必揭开真相，他已经得到他自己想要的了，但那样他就必须忍耐太宰一直到死都用讥讽和嫌恶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他在危急关头做了蠢事，又不能为自己解释，对太宰来说愚蠢比罪孽更不可饶恕。
“……因为我最后允许自己做一次蠢事。因为我爱你。”
这是怀着绝望的告白。最后一次，做一次不可挽回的任性的事吧。和一个罪人一起下地狱吧。把人类和爱都忘记，神也忘记吧。死的时候，带上那个人一起死吧。

似乎就可以不那么痛苦了。
讥讽从太宰的眼睛里消散了。他吃力地又往陀思身上贴紧了一点。
“解开绳子，费佳。”
他没回答。这就和把人放进地狱的业火里没什么两样，陀思悲伤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没力气，我就自己挣脱了。解开，我就告诉你答复。”
“我不能。”
“那就只有永远不告诉你了。”
痛苦的颜色在陀思眼中弥漫开来。答复？他基本已经想出来了，太宰轻蔑的表情，尽管面带病容依然尖锐，就浮现在他脑海中，如果太宰不这么做反而会让他觉得不真实。他伸手去解太宰背后的绳子，不如说是在准备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他会说什么呢？他会笑起来，因为自己莫名其妙变得这么轻信，这么顺从，他会坐起来用那种神秘的眼神看着他，活动一下手腕，然后说——
“我也爱你，费佳。”
陀思震惊的眸子里倒映着太宰向他伸出颤抖的双手。
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