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太宰无差] The Songs 雅歌(10)

“希望你没有小看武侦和组合。他们在此之前就会发现我们的。”
“不，你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费佳觉得我会帮你逃走？”
“帮我们。”
“你根本还没有说服我。”
“我不需要。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你唯一想要的。”
“我听不懂你的话。”
“太宰君，不要这样。”
“什么？”
“不要这样。”
陀思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脸。如果太宰的双手是自由的，他会不由自主地拉开陀思的手，也就自然而然能看见令他震惊的东西。那双淡紫色的眼睛里有泪水，很少，稍微冷静一下，用手挡住眼睛，就能消失掉。太宰突然用尽全力翻了个身，面对陀思贴在他身上，把陀思吓了一跳，手也拿开了，露出泛红的眼睛。太宰停了一会儿才能正常说话，仅仅这一个动作就让他眼前发黑，身体如同只剩下一个空壳，回荡着心脏狂跳的声音。
鸢色眸子离得太近了。陀思屏住了呼吸。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是应该这么叫吧？”太宰微微喘息着说，“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因为不想死才说这些话，只不过你对我采用的方式需要受太多苦了，很不合我的风格……也就是说，你现在做的事情，除了让我在最后一刻每一秒钟都多痛恨你一点以外，没有别的好处了……如果你还没完全绝望，最好为自己做点什么，比如马上离开这个小房间。”
他用一个讥讽的微笑为自己作结。
然后他看见陀思晨星般的眼睛失去了神采。他感觉到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在颤抖，他低头看的时候，陀思马上把手收了回去，憎恨似地死死抓紧床单，但眼神没有再被仇恨点亮。太宰又深呼吸了几次，他已经感觉到呼吸道不那么通畅了，而且与他预计的不一样，陀思没有被激怒，他也没有得到可以钻的空子，相反，他好像给自己心头又插了一刀。两人陷入了沉默，内心翻滚着不一样的又差不多的东西。
“费奥多尔，”太宰最终虚弱地说，“告诉我为什么。”
陀思没有回答，也没有把挡住眼睛的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