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太宰无差] The Songs 雅歌(8)

“你打算看着我死掉，还是打算把我留在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自己逃走，在脑海里想象一下我怎么死？后者更稳妥一些哦。”
陀思很轻地笑了一下。他重新在太宰面前坐下，十指相抵，俯身让两人离得更近了一点。
“太宰君怎么想？”
“我已经表达过意见了。”
“不，我是问太宰君更想要哪一种，也就是太宰君是否愿意用余下的时间看着我。”
太宰皱起了眉头。
“我更想用余下的时间看着我的殉情对象。”
他紧盯着陀思的反应，所以没有错过那一丁点神情的变化。他好像有过很短暂的失落，但是马上，那双紫色的眼睛就变回了冷若冰霜。
“那么太宰君更想被丢下？”
太宰用尽了力气才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那就白费了，我还是更希望和费佳待在一起，这样他们找到我的时候，就可以一并抓到费佳。”
然后他笑出了声。他的声音还是沙哑的，他病得很重，没有精力和平常那样游刃有余，但他眼中的讥讽却因为病态而显得更刺眼。陀思本应该一笑了之，但他却一副被刺痛了的样子，低下头许久没有说话。太宰不会因为伤害他就感到有负罪感，应该说他更觉得惊讶。

“你在想什么？”他问，“时间紧迫，我能感觉到，不管你给我注射了什么，它挺有效的。未解之谜会让我不敢快点死的。”
“太宰君是觉得很有趣吗？”
“确实。看费佳因为我这样一个毫无威胁性的人受苦，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了。”
尽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受苦。
陀思把脸转开了，以掩饰愤怒的颜色。他会因为太宰的话而生气也是很稀奇的事情。这让太宰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挣扎着靠墙坐直。
“费佳，带着我一起毁灭，能够给你挽回点什么吗？”
他以为陀思不会回答，但那个人还是摇了摇头。
“那么为什么？”
这次没有回答。太宰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尽管形容枯槁，嘴唇失去血色，眼神暗淡，他那种邪气的笑还是很好看。陀思转眼看着他，好像也是在专心看这个好看的微笑。
“你现在需要我吗？”
苍白的面颊上泛起两片潮红。陀思再次把脸转开了，眼神依然是空的，但这点变化对太宰来说已经足够了。如果不是行动遭到束缚而且身体虚弱，他甚至可能会站起来，故意离陀思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