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世界】Star Sky(Valjean/Javert)(8)
……该死的。他违逆了他的职责,他应该死在塞纳河里,而不是继续被笼罩在名为冉阿让的阴影下,更不应该为这种无聊的生活感到放松和满足……
沙威手里的书歪斜着。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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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个月,巴黎警署依旧乱七八糟,暴动余波仍在,所有警员都忙着过滤巴黎的在册人员,扒着蛛丝马迹将其中一些倒霉鬼扔进已经满满的监狱去。在法国,即使是公众的愤怒,也不会长达六个月而不熄灭。当时社会上的情况,暴动等于是大家的过错,在一定程度上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吉斯凯不这么想。他甚至命令医生揭发伤员,希望除了那些战斗中被俘的人员之外把那些逃脱的伤员也送上军事法庭。长官的命令驱赶着那些下属们,一群高大或瘦削的忙疯了的人们在不大的房子里挤来挤去,蘸水笔上的墨水都溅到同事的帽子上去。
沙威推开警署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面。他怀着病人所特有的那种阴郁的耐心离开了武人街七号,伤病刚刚稳定,思想上还迷着路。但踏进警署时目睹的那些毫不停顿的忙碌,那些吵闹声和令人作呕的劣质烟草味却让他又摸到了路标。他发觉自己还是习惯于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密探只有被忽视才是好密探,警察被忽视才能抓到坏种们的把柄。然而这又和他的茫然相抗衡,沙威笑了出来,是人在深信不疑时流露出来的那种惨笑。只是这个笑容的时间不长,很快他熟识的几个警探就望见了他,上前和他寒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