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y Gold》｜鎏金岁月(3)

于是他有次装作醉酒，把他的哥哥按在身下狠狠地亲，将唾液里的酒精渡给他，再交换呼吸间的迷醉，直到他觉得哥哥也醉了，哥哥好像在回应他的吻。于是他又放开赵磊，故意地喊着另外一个女孩的名字。 他终于看见哥哥颤抖着攥紧了拳，红着眼角，声音都连带着抖着问他刚才说什么。 他很得意，继续喊着别人的名字。即使之后被赵磊甩了巴掌，他仍然洋洋自得——看到了吗，哥哥也并不是一直那么温润如水那么讨人喜爱，并不是完美的瓷娃娃，他会发火，会打人，会因为不顺意的感情而落泪。 第二天赵磊就搬进了学校的寝室，不再回那套公寓，只在过年回家需要面对焉父串通口供时再同焉栩嘉谈起那个地方。 这两年焉栩嘉想重新与赵磊兄友弟恭，却又假想不出如果站在赵磊面前要怎么开口。 姚琛看着他魂不守舍的背影，也只剩无奈。 毕竟其他人都终究是局外人，看不清，两人在年少倔强的暌违里，到底错过辜负了多少别人所不知道的彼此。
今年的秋老虎并不来势汹汹，十月中旬时空气中的凉意就已无孔不入。 赵磊是个怕冷怕惯了的，现在出门无论如何都要套一件毛衣。这一个月过去他的病情仍然没有好转，甚至更加严重——时常头痛，右眼已经有些看不清东西，即使虚着眼，眼前也像是蒙了一层白雾一样，隐隐约约。他站在街上等着姚琛的车，干燥的冷风吹得太厉害，只能将高领又扯了扯，试图挡住一些寒意。 头晕，两只眼前似乎都更模糊了起来，胃像针扎一样疼。 姚琛提前预约了医生要带他去复查，却在小区门口接到了晕倒在地的人。他飙车在医院的路上，还空出一只手先后打给了张颜齐和焉栩嘉。 焉栩嘉这一个月一直在找赵磊，开始着手找人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赵磊的朋友，他统共只认识姚琛和张颜齐两个。翻来覆去地问，也只有一句模棱两可的“退学旅游。”念想了一个月无果，却不想挂念的旅游者躺在了离学校不出四百米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