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y Gold》｜鎏金岁月(5)

他也有些头昏，医院的空气中都满是酒精的味道，似乎麻痹了他的神经。 他只想喝酒，想当做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好像这样就可以忽略自己内心的悸动。 但他不知道，少年的心动从来都不讲理，真心是闪闪的钻石，永远镶嵌在鎏金岁月中。 焉栩嘉心下难受得很，开了车到夏之光随意经营的酒吧里，找他们老板亲自调酒。 “嘉嘉，你内心不抗拒同他相处的。你只是固执地认为他母亲破坏了你的家庭，认为他是个不干净的种。” 吧台的灯昏黄着蛊人，像是温凉的水轻轻抚过人的心上，引起阵阵的轻微颤栗。 “但你又潜意识认为他是你的哥哥，所以你怎么可能发现自己喜欢他呢？当局者迷罢了。其实就你们那点弯弯绕绕，姚琛他们和我，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而且赵磊的病更严重了，你觉得难道是因为他不爱你了吗？” 夜色深，酒醉人。 第二天上午该他去照顾赵磊。

他早早地起了，自己烫了牛奶解酒。洗澡洗头换好了衣服，对着身上闻了又闻，确认了没有酒味，再开车到了医院。 他推门走进病房的时候，赵磊正在卫生间洗漱。他探头出来，举着牙刷含糊地让他先坐。 焉栩嘉在病床上呆呆地傻坐着，等他出来后，一边手忙脚乱地将买好的早餐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放在桌上，一边念念叨叨：“你早上能吃很油的东西吗？噢那行，这儿，牛奶面包是你的…” 赵磊眼睛看得不清楚，两只杯子摆在面前，也不知道那只里面装的才是牛奶。他凑近了闻，很近很近，近到呼吸都尽数洒在焉栩嘉的指尖，让他脸红心跳，较两年前亲吻他时更甚。 但心动仿佛也只在一瞬。赵磊很快地回正身子，捧起那杯热牛奶小口小口地啜着，将面包撕成小块，慢慢往嘴里塞。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撇了撇嘴。 焉栩嘉捕捉到他脸上的小表情，以为是早餐不对劲，怕他胃疼连忙拦住了他：
“怎么了？早餐不和口味吗？” “不是，”赵磊摇摇头，“我想起上次，搬行李的时候撞到你，箱子落到地上，里面有我最喜欢的一只玻璃杯，碎掉了。” 焉栩嘉被他提起以前的事情，愣神之后脸红得抬不起头，埋着脑袋半晌，最终犹豫了下，还是张开手臂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落下一句对不起。 赵磊继续摇了摇头，他只是怕自己记忆衰退得太快，所以习惯性地回忆，不知道又怎么戳到这位小少爷了。 焉栩嘉却没有松手，他在赵磊颈间蹭了蹭，弄得对方身体一僵，黏糊糊地开口：“等你感冒好了，回来和我一起住，好吗？” “你知道我爱你，但我没办法治愈你，我只能想办法让你快乐。” “可以吗，赵磊？我可以有这个机会吗？” 焉栩嘉总是撒娇而不自知，就像曾经无数次他表面是命令实则是撒娇地让赵磊瞒着焉父他又翘课的事实。 “你…都知道了？” “但是嘉嘉，我们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