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入狱(7)

“何九华！何九华……”
温凉的声音懒懒地在背后响起。“尚九熙你干嘛呢。”
尚九熙如遭雷击。一只手从背后搭在他肩上，眼前的旋涡渐渐静止，床、被褥、地毯、窗帘，一样样被铺展开，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和形状。 
何九华是尚九熙区分真实与幻觉的锚。
尚九熙握住肩上的手，把何九华拉进怀里。
……我怎么能把他弄丢呢？
何九华摸了摸尚九熙的发尾，像安抚某种幼小的动物：“怎么，这回看见我丢了？”
尚九熙呜咽着把脸埋进他怀里，用力摇了摇头。
何九华伸手拉他起来：“起来吃药。这两天你状态不太好，要不给医生打个电话吧？”
何九华的手冰凉地包裹住尚九熙的手，拉着他到客厅沙发上坐好，抽出一张纸巾倒了两片药给他：“拿着，我给你倒水。”
尚九熙看着手心里的药怔怔出神，忽然说：“我要是吃了药，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幻觉，往往是由于自身受到强烈刺激，产生的应激性自我保护。

眼前的何九华，是不是他太过悲伤，在臆想当中制造出来保护自己的幻象？
如果不是幻象，为什么何九华触碰他的时候其他的幻象都会消失？如果不是幻象，为什么秦霄贤与何九华一直不能同时出现在他面前？
何九华愣了两秒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一双桃花眼瞪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尚九熙？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假的？！”
何九华一把拉过尚九熙空出来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你摸摸跳不跳！你可真有意思，我能是假的吗？你陷入幻觉，还能幻想出对象来？”
尚九熙看着他怔怔出神。
何九华揪着他问：“你看见什么了？看见什么就说我是假的？你跟我说说！”
尚九熙嗫嚅着说：“公司的……秦霄贤……说你，出了意外……”
何九华伸手给了他一个脑崩儿：“尚九熙你告儿我，你们公司哪有一个叫秦霄贤的人？你们公司跟你有联系的人我哪个不认识？还秦霄贤，你哪儿编的人名？”
尚九熙脑子里乱纷纷的，一会儿想起秦霄贤突兀的来访和消失，一会又想起他俊美不似真人的脸。秦霄贤……是假的？是他幻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