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绮】柳桥边（中上）(2)

是一间衣料铺。
北狗进去问铺主：“刚才出去的那个人，他看了什么东西？”
对方有些汗颜：“这来来回回的多少人进出，不知你问的是哪位？”
北狗于是描述了一下绮罗生的长相，铺主露出恍然神色，道：“他来定做夏衣的。”
北狗“哦”了一声，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于是转身走了。
北狗追到字画铺门前，朝里一瞥，绮罗生果然还没有离开。他思索了一下，干脆在门旁站着，给来往的人让出一条道，自己却并不进去。
然而这间铺子的客人并不多，掌柜的没多久就注意到了北狗，他还以为后者在踌躇，于是出声揽客道：“这个月新进了好几样墨宝，看这位大侠在外头站了许久，不如进来瞧瞧。”
掌柜的一说话，北狗的存在便引来众人注目，绮罗生也回头瞧了他一眼，同时将手中的字帖放下了。
北狗有些警觉，疑心绮罗生见到自己后会走，可他等了好一会，后者只是又拾起了那本字帖，旁的什么都没说也没做。

意识到绮罗生没有起离开的念头，北狗伸手抓了一下犬耳，随后迈步进了字画铺。
掌柜的迎上来，问他要看些什么，然而北狗没有鉴赏这类东西的天赋，半晌道：“有画么？”
“有有有，”掌柜引他往里走，“是要山水画还是人物画？”
挂画的地方与字帖不在一处，刚好成两个对角，北狗一面频频回头看绮罗生，一面答道：“走兽的有吗？”
掌柜的依言荐画，北狗本来没什么兴趣，只是做做样子，但有一幅骏犬图让他眼前一亮，觉得怪喜欢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可这时候绮罗生动了，看样子是要去前头结账，掌柜的于是先搁下人去了柜台，北狗眼瞧着绮罗生拿着字帖抬腿就走，他只好把那幅骏犬图放下，也要出门追上。
但没走出铺子就被掌柜的叫住了：“你的画——”
北狗疑惑道：“我没说要买。”
但掌柜已经在卷画轴了，他递给北狗，指了一下外头，解释道：“刚才那位公子替你买下了。”
北狗闻言一愣，一时不知做出什么反应，把画轴往怀里一揣就快步走出去，这条街再往前是一道桥，连着集市，这时候往来的行人很多，热闹得很，而绮罗生的身影也早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