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绮】柳桥边（中上）(4)

北狗莫名觉得有些心慌，又把狗帽给戴了回去，面目重新被遮挡住，他因此安心了许多。
绮罗生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家，他才踏进大门，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来过。
但被不速之客拜访也不是第一次了，绮罗生没有多做理会，径直去了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他煎了一条鱼，下锅的时候油与水产生反应，弄出噼里啪啦的脆响，绮罗生站远了些，避免被滚烫的油滴溅到，同时眼疾手快地先盖上了锅。
等待的时间里他忽然转过头，门口的人预判了这个动作，先一步侧过身，把自己的身子藏在门旁，教前者扑了个空。
绮罗生虽然看不见人，却还是出了声，朝外头道：“如果要蹭饭，就进来把菜摘了。”
一开始无人应答，过了一会门口那位才慢吞吞蹭了进来，声音里有些别扭：“我不是来蹭饭的。”
绮罗生揭开锅盖，扑面而来腾起的烟气，他没有躲开，用锅铲把鱼翻了个个，站在烟里说：“替你找好的借口不用，那我就只能当你是来做贼的了。”

北狗哼了一声，没接话。
绮罗生也不再同他讲话，专心处理锅里这条鱼。
厨房里另外一个人干站了一会，默默走到角落把装菜的筐拿了起来，捧到一旁找了个凳子坐下，开始摘菜。
蔬菜已经被洗过了，北狗只需要将它们折成几段再放回筐中，他静不下心，显得粗手粗脚的，摘好的菜成了残枝败柳，放在菜筐中很是难看。
北狗察觉到绮罗生来拿的时候表情明显顿了一下，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把这一筐丑陋的菜叶给下锅炒了。
用膳的地方也在这间屋子，绮罗生只备了两道菜，他取了一人份的碗筷坐下，进食的时候不说话，动作也很斯文，完全忽视了对桌人紧迫的视线，只当对方不存在。
好半天后北狗败下阵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的碗呢？”
绮罗生斜了他一眼，讥讽的意思溢于言表，北狗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兽尾化刀，折过来用刀柄去拦绮罗生的动作，不许他再夹菜。
绮罗生心平气和地与他往来，在桌上暗暗对招，谁成想北狗越来越较劲，连内力都使上了，绮罗生占了下风，只好将碗筷一搁，淡淡道：“你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