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德（上）(5)

他晃晃脑袋开始认真填卷子，英语做完做语文，最后一道文学题叫描写人物，两百字。某幻想啊想，脑海全是花少北的脸，模糊的，他平时根本不敢仔细瞧人家五秒以上。 想写花少北，想写他的小嫂子。 八点半天已经全黑，某幻踌躇一会，鼓起因为一只小台灯而飞涨的勇气，扯走那张语文模拟卷就奔往花少北房门。心脏好像一粒粒炸开的摔炮，某幻认为自己真怂。 但花少北开门时那一瞬，他又认为一切过速的心跳全部值得。 “怎么了？”花少北有点惊讶。 某幻望着人居家服里敞出来的肌肤跟锁骨，眼睛眨了两下，将热气压下去，问说可不可以看着你写个语文题。 花少北笑了一下表示了然。 然后放小狗进了屋。 灯光是暗的，一切都暗，节能灯的白光晕落在皮肤上打着璇。 某幻就在这样暧昧的环境里观察花少北，看他额角，鼻尖，两鬓，嘴唇，然后看他圆润小巧的耳垂与线条流畅的下颚线。
笔尖压到纸上沙沙作响，写一个字，留一段痕，他想象这痕是手指摩挲过嫂子的肌肤。 他觉得很热，可是北京三月份夜晚不过个位数的气温，挺冻人的。 两人肩并肩地坐，硬质沙发垫屁股底下有点硬，某幻能闻见来自花少北身上的香，可能他今天刚洗过澡。 “嫂子，你跟我哥什么时候认识的啊？”他没忍住开口。 “没什么认识不认识，”花少北想了想，将果盘里一只苹果切开两半，递给某幻一块，“家里介绍的，年龄收入都合适，婚随便就结了，没什么感情，可能以后会有。” 某幻身子绷了一下，接过苹果，心想好可惜，嘴上却说：那也挺好。 他真嫉妒自己亲哥，如此轻易娶到花少北。这种嫉妒与不甘心并存，要把他骨髓都烧坏掉。 花少北半躺下去开始看书，某幻仍旧写他的文字题，慢吞吞迟迟不下笔，他闻着花少北似有若无的香气一点一点挪动，离人越来越近。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