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德（上）(4)

冷静之后轻喘着，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疯了，是不是对花少北有瘾。 接近三月的天气有点回暖，年轻人双腿间总腾着一股火。 某幻脱掉衣裤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小狗一般把自己头发揉乱，皱着眉头愣好久，然后想起还得给什么小张家的孩子找政史课本。 那么多课本，摞起来那么高那么厚。 他飞快收拾好抱着一箱书往出走，左眼皮突突跳个没停，他不敢见自己的小嫂子。 但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某幻又觉得左眼皮跳是好事将至。 花少北的背影好瘦啊，衣服挂身上显得又柔又松，风一吹泛出涟漪，掠过那些书，一层层堆进某幻眼底，令他情难自持。 “嫂子……课本我都拿过来了。” 某幻搂着纸箱靠近，距花少北只一米远，中间隔着厚重的政与史。 他想起哲学里的唯心主义，又想起历史里的柏拉图，然后觉得柏拉图式爱情净他妈是扯蛋，他就是喜欢他的小嫂子，且满满肉欲地喜欢着。
某幻头发有点乱，是刚才他自己揉乱的，利落的短直黑发乱翘到头顶，跟他那双乌墨漂亮的眼睛匹配在一起时，显得又可爱又滑稽。 花少北乐，但眼睛弯弯的很温柔，拍了拍小狗乱糟糟的脑袋，帮他把发丝理顺，“辛苦了你，快睡午觉去吧。” 操，某幻想。花少北摸他。 仅仅摸头，全身就都酥了个遍，这已经不算触摸，这算勾引。柏拉图爱情真的扯淡，他极端地想：什么叫精神恋爱，神交永远无法存在于人类灵魂里，永远永远不可能。 因为他现在就想把小嫂子抱严实摁进床里狠操，操熟操透操尽，叫他里面变成自己的形状，叫他怀上自己的种。 可摸头是给小孩的，他被花少北当小屁孩了。 2. 某幻从小就跟他哥一块生活，他上六年级的时候，他哥已经工作了，是个靠谱的挣钱机器，除了挣钱无别的娱乐活动，特没意思。最初也是去厂子工作，后来经商富了起来，自己开厂子，就是那种会生产零碎玩具的中型工厂。

所以某幻从初三开始就是富裕的小孩，但一个人住。好在四合院热闹，老巷人多，早晨还有卖烧饼的走街串道，某幻听见吆喝就捏一块钱出门买烧饼，一只五毛，两只刚好吃饱早餐。 要论熟悉程度，某幻跟前门口那开饭店的李峰叔都比他跟他哥像亲人。李峰人挺好，就是不走运，前两年离婚了，抱着某幻手臂哭了半晚上，说娃啊，你以后娶媳妇一定得找个合适的，我又爱她，又不得不离婚，这样实在是太苦了。 某幻觉得无法理解，他不理解为什么在爱的前提下，一对璧人会分开。 现在遇到花少北，他好像有点明白。因为嫂子连得到都困难，压根没资格谈未来，他是个迟来一步的小可怜。 小可怜坐院里转圆珠笔，今天学校停电没法上晚自习，本来应该是件高兴事，但某幻没多开心，脑袋乱七八糟糊一片，ABCD的单项选择摆面前他选了个E。 天色暗得很快，没一会就什么都瞧不见，某幻瞅着夜色里一团雪白的八开试卷纸，想起花少北套身上的白衬衫。
怎么会有人三月份穿那么薄的衬衫呢，很透，太阳跟照妖镜似的照过去，妖精的奶头都要被照出来了，是那种大面积平坦却只在顶端翘起一点的乳，颜色很淡。 好可爱，他想。 正想得出神，桌子被狠狠蹬了一脚。 陈霏雨拎个台灯照桌上，看看他的试卷，摸着耳垂咳了两声，清嗓：“怎么有人英语题上写苏联解体啊，真没出息。” 某幻回神，有点恼火地转了转笔，“年早过完了昂好多鱼，别老往我跟前晃，三月份可不兴亲戚串门噢。” “服了，谁爱找你似的。” 她把一只小台灯拍某幻跟前，“我小舅舅给的，怕给你眼睛看瞎喽！” 某幻愣一下，“真你舅舅给的？” 陈霏雨不跟他废话，甩着头发就往回走，说你丫写完卷子就赶紧还回去，别大晚上院里点灯怪渗人的。 某幻就怔愣地点头，耳根立刻红起来。 台灯亮光照下来烙出漆黑的影，投到桌子底下。某幻踩踩脚下交错着的一团黑影，身体又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