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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角酰二乙胺/富马酸喹硫平(2)

2023-04-08幻花 来源:句子图
每回都如此,像进行一场虔诚的仪式,祭司是他,祭品也是他。 他就着消毒液洗手,相当用力地搓,直到消毒液气味盖过一切别的东西,刺鼻气味涌入鼻腔,揉两下,鼻血就流出来,滴在手背上。 这时候脸上会有点疼,针扎一般,头脑发热,四肢却冰凉,他摸着自己的指尖,觉得凉透了,才移开手,扯两团卫生纸堵住鼻孔。 脑袋放空时,觉得生活也就这样了,自己的身体就像穿堂风带起的腐烂枯叶,情绪随风散开,空虚,愤懑,无奈又悲观地接受命运。 所以当某幻跟自己滚完床单,将一万块钱打过来时,花少北没忍住骂了一句,说你打算消遣我到什么时候。 某幻正坐在床边抽烟,伸出手将花少北拢过来,两根手指伸进他还打算说话的嘴,撬开,鼓弄了一会,把烟吐进他的口腔。 “瘾很难戒掉的。” 花少北逮住机会发狠地咬他的唇,原本屏住的呼吸这会没法再屏,烟味混着某幻肌肤的气味扑面而来,嗅觉被放大数十倍。
并不特别刺鼻,也并不怎么讨厌。 他对自己的想法相当不满意,嘴唇离开之后,又趴在某幻脖子上嗅。 “闻什么?”某幻问他。 “想闻到点气味,能让我讨厌的气味。” “闻到了?” “没有。” 他跪在床上,赤脚,呆滞着一双眼睛去看某幻的脸,身上衬衫歪歪扭扭,肌肤印着红痕,床单湿了一片,这会已经快干了。某幻将手放在他屈起来光裸的膝盖上,摩挲了一阵,将抽尽的烟拿开,亲了亲他的下巴。 “没消遣你,真的。” 某幻瞄了一眼花少北满是烫伤痕迹的小腿和脚踝,又亲亲他的脸。 “我可以养你。” “我不相信的。” 花少北缓过神来,笑了一声,下床,光脚踩在地上,当着某幻的面脱了那件或许是为了增加情趣的衬衫,屁股上沾了黏稠半干的体液。 他走进浴室,也不关门,往浴缸放水,开始洗手,消毒液气味仍旧飘出来,飘到某幻鼻子里。 某幻听见浴室哗啦啦的水声,狠命的搓手声,吸鼻子的声音,以及微小的躺进浴缸的声音,听见手机开始播放什么歌,那首歌即将循环数遍,听见沐浴露盖子被拧开扔在地上,香味混着消毒液飘出来。

麦角酰二乙胺/富马酸喹硫平


花少北认为自己是个相当自由的人,在遇见某幻之前,他像无数的娼妓一样每次迎合不同的人,他们爱什么,他就来什么。 如果出卖身体能够满足欲望和金钱,那么他宁愿将自己剖开,切成光滑的截面,放在名为性欲的砧板上。 他不曾想过恋爱,不曾想过稳定生活,目前也不曾想过将来鲜活不再时如何活下去。 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欲望流氓,无论多么难处,委屈,放荡起来没完没了,事后又相当固执地将自己身体清理得干干净净。 身体可以属于任何人,脑子和灵魂只能属于自己。 否则性欲会变成爱,而爱难辨真假。 他的嗅觉同他的身体一样敏感又漂亮。 “每个人气味都不一样的。” 花少北耸耸鼻子,从浴室走出来,换上干净衣物,扯下脏了的床单,面朝下,像具死尸,直直倒在床上。某幻也像他一样倒下去一动不动。 “我就是个卖的,某幻,不能总是找我。”花少北将左手伸出来,衬在自己腰上,“别跟我说你喜欢我,所有人都说喜欢我,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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