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角酰二乙胺/富马酸喹硫平(3)

” “你什么都不信。”某幻转过身，手捂着他另一半腰，捂热乎了开始轻轻揉，“我没跟你说过谎吧，除了要操哭你那句。” “哭不出来。” “我知道你不会哭，那句是开玩笑的。” 花少北愣了半晌，笑了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以后在一起，你要分手，也可以告诉我那句喜欢是开玩笑的？” “那句是真的，如果我们在一起，无名指会多一枚戒指。” “你觉得我是小孩？你觉得我没脑子？”花少北将头深深埋下去，像先前埋进水里一样。 如果你真和我在一起。 那么于你而言我是什么呢，你不过随手捡了只流浪的小猫，将它带进所谓幸福又温情的地方，等你厌了，累了，就抛弃它，你并不会失去任何东西，你的身体，你的爱，你的灵魂。 于它而言你是什么呢，你是它的全部，体会过何为幸福之后，再回到原本的生活，会活不下去的。 你亲手剥夺它的自由，又将自由以一种神祇般的态度施予它，它会爱你吗，或许它原本可以活下去呢？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洗掉身上的气味，为了我的客人吗，我只是为了自己。某幻，我是什么呢，我的身体躺进浴缸里和水有什么区别呢，我和水一起被冲刷下去，流到下水道里，抬眼是红色的天空，我觉得眼睛快要流血了。 你以为我愿意生活在如此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你以为我没体会过何为情窦初开，何为爱？你以为我做爱时是无意识的？我的脑子比谁都清醒，并且庆幸自己抓住相当理智的一根弦。 我二十岁时看到了一个男人，几乎第一眼就发疯一般爱上了他，想要拉着他陷进床里疯狂做爱，可惜我那时还是个正派的人，我还是个正派的人，我同他面对面，像在人群中脱光衣服一般观察他的脸，我立刻就想到他的脸如何在床上变化，如何粗重地喘息，如何性感地淌着汗珠，如何眨着那双眼。 我就是天生适合消费欲望，是性欲怪物，有人用他的指甲尖掐我屁股上的肉，蒙住我的眼，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都明白，知道在合适的时候抬起我的胯，也知道在合适的时候将那些蛮不讲理粗暴又恶心的人踹出去。
他们用烟头烫我的小腿，自以为是情趣，可是快他妈疼死我了。那时我还单纯得不得了，我幻想自己其实躺在纹身店里，优雅又漂亮的纹身师在我小腿上完成他的处女作，幻想或许那些烫伤是数朵玫瑰，顺着脚踝流淌下去。 “你看。” 花少北缓缓坐起身，将纤瘦的腿伸出来，裤子挽上去一截，眼睛一眨不眨的，刘海湿着翘在一边。 “太丑了，但我又不想把小腿遮起来，因为小腿好看。捱过生活总要受折磨不是吗？” 有时候我真就像打了一身兴奋剂，觉得出现幻觉了，耳朵嗡嗡响，幻想自己终于能愉快一点地生活，幻想同一个鲜活的七八岁的小孩子一起奔跑在野外的地里，手上牵着风筝，就那种便宜的，画着幼稚图案的风筝，但哪怕是这样的幻想，也让我做出妥协。线在最后一秒断掉，风筝飘得无影无踪，小孩消失，我睁开眼，浴缸里的水都凉透了。 “某幻，你明白那种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