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与马鞭草【中篇】(5)

“他确实很优秀，而且你也很信任他。”副舰长并没能藏住想法。
“是的，但是人的能力是有偏向的。这个位子你要想坐得稳，就别想这些其他的。做好自己的工作，你的位置还没有人能替代。”褚岩抱起双臂，“我之前和你说的要注意的事，都清楚了吧。”
“报告舰长，都清楚了！”第一副舰长站直敬礼，随后两个人又都笑了。
“都要好好干啊。”褚岩拍拍副舰长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信任的目光。
第一副舰长嘿嘿笑了两声，挑了挑眉。
“说起来……褚舰，有没有考虑过终身大事？”
“嗯？怎么，你要给我介绍。”褚岩疑惑回看。
“那我哪敢……”对方笑着摇摇头，“不过我可以帮你撮合，如果你觉得舰长的身份比较麻烦的话。”
“谢谢……不必了。你和望月好好处，别辜负她。”
“那自然……不过褚舰就没个心上人什么的？”提到望月，第一副舰长的语气便柔和下来。
韦斯特发来私人消息。
“嗯？朴义君……”
“什么？”第一副舰长转过头来，褚岩迅速关闭窗口。
“是新消息，别想太多。”褚岩依然是镇静理智的神情。

“褚舰，你真是大喘气，我以为你喜欢男的。”
“就算真是男的又怎么样？爱与性别是无关的，要尊重。”
褚岩的语气和眼神严肃起来。
“是是是，舰长说的是。”
“好了，不闲聊了，我看看消息是什么情况。你也快休息吧，我看这段时间的科技进步……你是真的没少忙。”褚岩拍拍他，对方会意地离开了。
褚岩打开消息界面，并把屏幕调成不透明状态。
消息只有一个附件，是一份初步诊断单和延长治疗时间的申请。
九
长眠初醒。
这是在离开地球后，第一次放松的睡眠。在褚岩的意识彻底恢复后，舰长的重担便又重新压在了身上。
长夜初明。
褚岩缓缓睁开眼睛，温和的灯光并不刺眼。他活动了一下四肢，还很僵硬。医生在一旁检查数据，褚岩听到仪器的微响。
“一切都在正常范围内。舰长，欢迎醒来！”
褚岩长呼一口气，但仍说不出话。他撑起胳膊想坐起来，但很吃力。
“舰长。”
一只手扶住了摇晃的身体。
褚岩知道那是谁，所以也很信任地靠在对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