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弹剑歌》（酆都月个人向）（有原创角色）(11)

酆都月眼睛都瞪大了，道：“他是你的儿子？”
老人摆摆手，道：“是徒弟，是养子，后来被他亲老子接回去了，有钱咯。”
酆都月握着那小小的杯盏。他没有喝陌生人请酒的习惯，更没有喝将死之人请酒的先例。他此刻只想将这一只杯盏用力捏碎。
老人继续道：“公子听说过天下风云碑么？”
酆都月道：“听过。”
老人道：“七年前，各地便开设小擂台，数不清的武斗，死了数不清的人，都是为了那天下风云碑。”
酆都月道：“只有在小擂台上打赢的人，才能一步一步走向天下风云碑，才有机会与那碑上留名的天下第一一决生死。”
老人道：“没错。只要走到那天下风云碑下，那便是在全天下之人面前亮相，何等风光。可这风光背后，是多少白骨累就？六年前，小子跟着他亲爹头也没回地走了。我知道他心里惦记着练剑，知道他也惦记着那风光，可他那两下，根本上不了几次擂，就得死在台上！”

酆都月仔细听着，老人顿了顿，又苦笑了声，自顾自地说下去：“即便是上官寒的徒弟，可也该看看自己的本事。越是名头大，本事小，越是祸患无穷啊！”
酆都月猛然坐直了身子，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个年轻人要花这样多的钱，用那样一种紧张的语气请他杀人——如果面前此人是上官寒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上官寒，名字清冷得很，人却是个热情的侠客，多年前天下不平之事前，常有上官寒的身影。
酆都月道：“二十几年前，柔骨热肠上官寒忽然退隐江湖。没想到今日在此处遇见。”
老人将热酒饮下，将杯摔在地上，看着那一团碎片，苦笑道：“自然也无人想到，上官寒退隐只是为了养一个抱来的孩子。”
酆都月冷声道：“更无人想到，那孩子竟是个白眼狼。可我还是想不通，既然是师父是养父，他为何又要上明月楼买凶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