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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北方的雨(4)

2023-04-09 来源:句子图
现在的司,像一条不知去往何方的河流,清澈透明得让人伤心。
于是广树只剩下那一条路,来确认司完完全全地与他在一起。
司保存着基础的生活技能,比如吃饭穿衣,和自力更生地洗澡。听见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后,广树褪下自己的衣服,推门走了进去。
浴室里水汽弥散,镜子上雾蒙蒙一片,广树透过白茫茫的蒸汽,找到了司。司站在花洒下,手和眼神都很规矩,甚至在广树硬挤进狭小的淋浴间时,他也眉头都不皱,只略微退了些,留出更大的空间来。
在广树的手落上司的胸膛时,明显感觉到对方轻微一颤。司看向广树的目光却依然澄澈,比起先前更多了疑惑,仿佛在无声地问:你这是做什么啊…
广树踮起脚去亲吻司的嘴唇,热水从他们头顶浇下来,仿佛一场来自遥远热带的气旋,裹挟声势浩大的热雨,两人都湿淋淋的,广树闭上眼,复习从前司教会他的那些技巧,如何亲吻,如何在吻的间隙呼吸,如何闭上眼也能准确无误地依次亲吻眉心、眼睛,最后是嘴唇。他想自己当真被教得很好,但也许始终差了那么一些,因为如果他真的学得足够好,没有好到让司舍不得离开。

遥远北方的雨


在广树的手缓慢下移的过程里,司终于有了局促不安的情绪,河流下的暗涌愈来愈湍急,最后冲开平静河面,让人看见所有隐藏的汹涌。
司几乎是惊恐地看着自己下身的反应,双手都伸向广树。要捂住他的眼睛。广树的头发尽数打湿,在不断下滴的水珠里,他的笑容明亮柔软:没关系,司…没关系,不要怕。
他领着司回到床前,轻轻一推,司就软在床铺上,紧张得要命,又被难捱的情欲折磨,几乎要颤抖起来。他紧紧抓着床单,不明白该如何缓解这份近乎羞耻的痛苦,只能用那双干净的眼睛看着广树,神色里写着哀求。
记住,我是广树。
广树一边对司说,一边用力坐了下去。两人几乎是同时因发出低吟,没有往日司为广树扩张的前戏,广树硬生生坐下去,两人都受了不小折磨。广树靠在司的肩头喘息,他本可以自己做扩张,但他偏不。他要记住这份痛,也要司记住,痛意味着这是真的。不是出于谁的编织,也由不得旁人来改写。

遥远北方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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